「迎清?顾迎清!」
顾迎清充耳不闻,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快步掠过程越生等人。
亮如白昼的洗手间里,顾迎清焦灼地乱转,就是不敢出去。
艺术圈子不大,怪她没有提前看来宾名单。
她爷爷曾是美院教授,桃李满天下,他的门生里,有知名艺术家、画家,有人已是大学教授。
这种场合碰见熟人,是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遇见的是一位对她家经历了如指掌的长辈。
她要怎么解释她出现在这里?难道要说她现在在做行政?万一人家当着别人的面问起她赵缙怎么办?
看到的还只有这一个,那乌泱泱的一片人潮中,还有没有其他熟人?
顾迎清靠在冰凉的墙上,胸口起伏,难以平定。
片刻,她当机立断地拉开门出去,闷头直直朝酒店大门走去。
眼看旋转门就在跟前,她忽然被人用力拽回去。
顾迎清被拉得转了个身,一个趔趄撞进人胸膛里,头顶响起男人强硬的声音:「所以说,没那个本事就别揽瓷器活儿,临阵脱逃,丢不丢人?」
顾迎清咬紧了牙,手上挣扎,男人的手像铁箍,容不得她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