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前面黑乎乎的,伸进竹林里的路,如果她没记错,这里面还有几户人家。
顾迎清心里乱,本来回到老家,闻着新鲜空气,刚平复下来的心境,又被他的出现搅成一锅粥。
刚回到避世桃源,他却又把她拽回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那个世界满是是钱权斗争,黑暗规则,她本来就在暗湍里求存,却又染上了拉她堕落的世俗欲望。
她觉得喘不上气,似乎这种理不清的沉重日子要不止不休下去。
顾迎清疲惫道:「我们不应该这样。」
「什么是应该?什么又是不应该?」程越生打开车窗,让烟味散出去,「我只知道有债必偿这个道理。」
「我已经感谢过你了,下午已经将礼物放在了你桌上。」顾迎清不去看他,自顾自把话说到死,「昨晚的事你必定是误会了,我承认,是我在寻求你的帮助时使用的方法出了问题。但我也是投其所好,而且我们都喝多了,酒后行为做不得数。」
她虽认了错,肯定了自己昨晚行为中给他造成误解的不妥之处,但实际上又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你要是没色心我能成功吗?
「我就说,顾小姐喝了酒说的感谢信不得,清醒过来必定不认人,看来我还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