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肉里。
「你觉得你那条手臂,能不能承受得了?」程越生语气放得低了些,同时观察她的表情。
顾迎清敛眉,眼帘半垂,闷不吭声。
程越生想到什么,又挑挑眉,调侃道:「没有要教训你或是给你上课的意思。」
顾迎清被这话勾起一些回忆,默然抬眸盯了他一眼。
「我只是想说,许安融非等闲之辈,她防心重,并不会因为你为她挡了刀就对你产生好感,将信任交付与你,你这样做并不值得。」程越生没再吓唬她,认真道,「你想没想过那手废了,你以后怎么画画?」
顾迎清想说,自己画画用右手,她伸出去的是左手。
她不可否认,当时的确有计算过,却也有冲动的成分。
很多事,哪怕再理智地衡量规划过,最后一步也需要冲动一把。
顾迎清想了想,说了句:「知道了,今晚谢谢了,程总。」
这反应让程越生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口舌。
程越生没接她话,脸色沉沉地坐在那儿,气压有些低。
顾迎清别眼看向病房门,心说刚才李方长和林东衡进进出出的,这会儿怎么又没影儿了?
哪怕随便来个护士查看情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