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呀?我也想看,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顾迎清顺手把那副桃林图给他。
宋就文问:「你这画画了多久?」
「前前后后,得有半年吧。」顾迎清不太想多提,那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候。
那时候刚生产完,她没日没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画画的时候,可以暂时忘掉痛苦,也只有画画的时候人是清醒的。
只要一收笔,人就好像被按动了某个开关,一下子就空了,像坠入深渊,无尽的绝望席卷而来。
那会儿金玉吟找她出去吃饭,不知道她的情况,见她化妆都挡不住鬼一样的脸色,心生担忧。
她都只说是画画太累。
当时还有编辑想要联系她出画册,说出了画册之后再帮她半签售会。
她一想到要见人,就十分抗拒,直接拒绝了。
那是她想找工作,被赵缙限制,又不愿意去他画廊的一个过渡时期。
很神奇的是,画完这幅画的时候,她正好熬了一个通宵,一拉开窗帘,阳光涌进来,照在她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但暖意顺着每寸毛孔注入了身体里。
后来她便答应赵缙去了的画廊。
宋就文眼睛在画上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