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自己重新拿了条凉被盖上。
天明时分,顾迎清听见他起床冲澡,这次眼睛睁开,就再也睡不着了。
等他围着她的浴巾回房间时,顾迎清装作不经意说:「我家里钥匙你带在身上了吗?」
程越生正经过床尾,定眼看她:「没有。」
「你找个时间还给我。」
程越生没吭声,走到床另一边半躺下,拎起她的腕子,将她压在被子外的右手拉到面前。
过去了几天,顾迎清小臂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剩下一小片颜色深浅不一的淤青,看起来像放久了褪色的陈旧颜料。
「你怎么走路的?」程越生蹙额,用拇指按了按那处。
不算明显的疼痛传来,顾迎清往回抽手。
他握着不松,声线还带着一种晨起宿醉的沙哑:「我记得昨晚跟你说过,我和沈纾纭不会订婚的事。」
清醒了,可以谈了。
「你说过。」顾迎清搂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面对着他说,「我也说了,你没必要告诉我。」
程越生脸色一沉,眉头一皱,顾迎清就能品出「我都说了跟她不会订婚你还要怎样」的意思。
「我……」顾迎清在理思路,卡了下壳,既然他说她那天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