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盥洗台前,从镜子里看向顾迎清,见她脸上滴着水,撑着盥洗台耷着眼皮发呆。
梁倩说:「没想到你这人真藏挺深啊,私底下烟酒都来。」
「什么?」她突然回神,伸手抽了张洗脸巾擦面,脸色平静道,「哦你说烟,我这段时间失眠,抽了头晕想吐,就会犯困,更好睡觉。」
「怎么回事呢?」梁倩倚在门边。
顾迎清用洗脸巾擦了擦盥洗池旁的水,然后扔进角落的垃圾桶,说:「我爷爷身体状况不太好,我有些忧心,老想着。」
梁倩语气遗憾道:「抱歉。」
她之前就知道顾迎清爷爷尿毒症的事,难怪偶尔觉得她有些魂不守舍,脸色和胃口都不太好,这么说的话,估计是情况不好,大限将至。
梁倩本想说程越生出短差去了,但又觉得没必要,顾迎清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似的。
梁倩待了会儿便离开了,看顾迎清很虚,让她明天再请一天假。
顾迎清说好。
送走梁倩之后,顾迎清坐在餐桌旁吃了几口东西,但是总觉得吞咽有些困难,胸闷还没缓解,要深呼吸才能喘上气似的。
晚上护肤,她下眼睑又跳得厉害,擦眼霜时指腹都能感觉到皮下神经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