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有中年感,笑声带着慈和的意味,说的话却令顾迎清从头凉到脚。
顾迎清静默一瞬,再次道你好,问:「有事吗?」
沈进友徐徐说:「顾小姐,我儿子要坐牢了,我这两天愁得啊,心里憋了一团火,又气又怒,又无处可泄。沈叔今天请你来州港做客,给你买好机票了,你来不来?」
顾迎清有些混乱,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听见自己冷静地告诉电话那头的人:「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来不了。」
沈进友也不生气,慢条斯理跟她讲:「你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沈叔的麻烦都是拜程越生所赐,听说他挺喜欢你的,你喜欢他吗?你们小年轻不喜欢谈婚姻利益,最喜欢谈情情爱爱了。」
「沈叔,」顾迎清嘴角动了动,眼眶泛红,「你找我没用,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欸?这由不得你说了算。」沈进友显然不认可她这说法。
「我这人做事讲究有来有回,他这次等同于断我臂膀。要么你过来让我泄愤,这事就过了。不然这口气堵着,我恐怕会不计代价找程越生麻烦。对了,你知不知道程家人怎么死的?别以为他在南江我动不了他,我可以雇人杀他的,他保镖多,我可以雇更多,我不怕事情闹大,最好大家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