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没出声,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拿着烟下了车,轻轻合上车门,走远去抽烟。
顾迎清很专注,没注意到其他动静。
她在想,五年前,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这雕像就已经破旧不堪。
「我记得有一次做完产检回来,我注意到那雕像后面的裙子处的石膏也掉落了大片,」顾迎清兀自说着,用那种很小声的向人阐述时回忆的语气,「保安亭后面一点有一颗歪脖子树,但是树干长得很粗壮,进去之后,有一大片白玉兰,春天开花的时候很漂亮……」
「我很确定,我在这里住过几个月,不然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呢?」她转头看了眼程越生,嗓音轻柔。
像是两天前的争吵并不存在,顾迎清只是想让程越生点头,让他认同她的说法。
程越生伤在背后,略微前倾,单手掌着前方的驾驶座靠背。
他一声不吭,牢牢盯着顾迎清。
她脸上神情复杂,眼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渺茫,像脆薄的玻璃片,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光暗之间,程越生轮廓更深,双目更沉。
顾迎清忽然怔了一下,似乎现在才清醒过来,意识到旁边坐着这人是程越生,是她喜欢的人,并不适合在他面前说,她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