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象。
之后去做四维大排畸,那东西不配合,她在医院里浪费了接近一天时间,几次过后仪器才成功检测到它翻身。
医生给了她孩子的四维照片,她一点都不想看,随手撕了扔垃圾桶。
到孕晚期,她没办法再久坐画画,夜里辗转反侧,没有一个睡姿是舒服了。
她每天被照顾自己的阿姨塞补品,强行拖去晒太阳,那人尽心尽力,随时随地盯着她,无时无刻提醒她得为自己的爷爷奶奶考虑,生怕她一个想不通去死似的。
那么多的细节,她这些年从未这么仔细地回忆过,她以为自己的记忆早就模糊,刻意不回忆,并不是遗忘。
其实她知道产检做的什么检查,知道住的地方楼梯拐角有什么摆设,甚至记得孕晚期镜子里肚子的形状,圆圆的,不是很大,皮肤被撑得有些发亮,像只皮球,让人无端觉得畸形恶心。
一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她久久没有说话,眼神空洞,脸上的神情让人觉得,她此刻陷入的回忆,不堪,不忍,不值得追忆。
顾迎清忍不住出声说:「他们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怎么可能?我在预产期之前羊水就破了,痛了很久才打的无痛,我还记得那天去医院的路上,白玉兰开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