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在逼仄车厢里快响快逝。
顾迎清把从下午起,积累的所有的无措愤怒,崩溃和执迷,全部汇聚到掌心里,但她的力道根本没撼动他分毫。
程越生从头到尾,眼皮都没动一下,甚至忍下了自己在受击时,本能会反应在神情和肢体上的狠厉。ap.
他只是绷紧五官,沉默而用力地看着她此刻崩溃到极致后,神情惙惙,静静流泪的脸庞。
她一只手早就抬起来,手掌竖起,横在二人之间,拒绝他的靠近,另一只手也在无声中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桎梏。
顾迎清觉得很难受,难以言说,憋在心里面,又经由心脏被血液带到四肢百骸,导致她的身体感受到了真实的痛意。
胸腔窒闷如同缀满石子,生疼胀痛,她实在不知可以如何发泄,绞紧眉不行,咬紧牙不行。
她只好掐自己,想借由外力分散缓解这种摸不着的痛。
那一瞬间,她感觉不到痛,但有觉得好受一点。
程越生迟迟不松手,见她从痛苦地皱起五官,到挣扎力道也变小,只是本能地扭动手腕,忽地,她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掐住她左边小臂。
下一刹,她脸上的痛楚似乎减轻,神情更多的是恍惚迷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