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体谅可怜我?」她说,「从五年前开始,我就只是个受害者,而我所遭受的一切,有你的参与。」
她努力想笑,但比哭难看,控制不住地皱起五官。
顾迎清突然觉得很生气,她明明很想平和地结束这一切,他非要搞得她心神动荡,非要把伤疤揭开给他看。
「我忘不了那一晚醒来后的屈辱,忘不掉发现怀孕后的无助,更忘不掉怀着孕被限制人身自由,遭受身心折磨的每一天。」
顾迎清红了眼眶又酸了鼻尖,数次把要溢出的眼泪忍回去,才把这些话说完。
「我做不到得知这一切跟你有关之后,还要像之前那样卑微又***地讨好你,患得患失生怕哪天被你抛弃。我之前可以刻意忽视你最初对我的无视和冷漠,但现在我看见你,就会想到孩子……就会想到你一开始知道我是孩子的妈妈,还冷眼旁观,看我被赵家的人威胁玩弄,会想到你只想睡我几次就把我撇到一边的初衷。」
程越生不想看她哭,更不愿看她忍眼泪。
他迟疑片刻,抱着最后挽回一次的心态,放低语气说:「其他的我无话可说,做过就是做过,你说得对,我性格如此,重来一次我可能仍然会做一样的事,是我理亏,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