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四肢百骸,让她沉浸在对自己感到恶心的情绪里,再也吃不下一口东西。
她知道小孩无辜。
可她也无辜。
在孩子面前,「这是我儿子」的念头植入和小孩天然招人喜欢的劲儿,让她产生了一些母爱。
可这些母爱,和她的自我人格相悖。
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和过去经历的一切,和参与其中的人,甚至和自己和解。
有时候想,重新开始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谎言,只有了结这一切对她而言才是真正解脱。
衣服很快送来,程越生刚好后脚下楼来,往顾迎清旁边一坐,随便吃了些。
送来的羽绒服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版型,大人的一黑一白,儿童的是蓝色。
雪下了整夜,山间气温低,更易积雪。
出了院子,视野开阔,正好能看见绵延低山之中,雾凇与云海齐现。
兖兖钢炮似的地冲进雪地里,鞋底摩擦着积雪滑出老远,最后做个类似滑雪的八字急刹动作后,帅气转身。
去年年末圣诞的时候,程越生带儿子去北|欧那边滑雪,把小人儿往小腿深的积雪里一扔,能砸个洞,北城积雪的厚度没法比。
顾迎清好似置身半空,看见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