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八,广州火车站。
天空灰暗,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又湿又冷。
最大能容纳4万人的站前广场早就超过了极限,像一只撑破了的纸盒子,被迫向两侧延伸,街道上,商铺前,甚至挤到了居民楼底下。
人虽然多,但还算有秩序,数万军警用栏杆和身体将滞留人群分成一块一块,如临大敌生怕发生骚乱,进而变成踩踏事故。
人群中还停着几辆广播车,隔一段就播报最新的列车运行情况,可惜听到的全是:
「晚点!」
「晚点!」
「未定!」
「未定!」
徐春华挤在广场偏左的位置,站了大概6小时,背上一个包,两脚间夹着一个包,没有伞,戴了顶帽子姑且挡雨。
「我们联系好了两个临时休息点,随时不能运送,与火车站都有一段距离,可以疏导5万人左右。」
「举起来举起来!」
所以车站的人越聚越多。
他可是给儿子买了好吃的,给爹妈买了新衣服,最里面的衬衣还缝着沉甸甸的一年的血汗钱,还想喝两口村里自酿的烧酒。
临时指挥部。
他吞了品唾沫,摸了摸内衬的钱,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