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摇头说道:“父亲,这是他给我钱,不是我给他钱,为什么不要呢?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不是最后一个接盘的人,这刘焉也不例外,他存了一次,在贪婪的驱使下,现在又存了一次,接下来还会再存一次。”
“他不觉得自己是最后一个跳船的人,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将钱存了钱庄,为了自己的利益,仍会继续维护我们钱庄。”
“既然我们张家没有伤亡,那我们仍旧和州牧交好。”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张宗汉应该比苏澈还清楚才对,实在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情绪还未平复,方才一时间想不明白。
张宗汉听着这话,沉默了许久,过了半晌才说道:“你这钱庄,很危险啊……你要想好后路,给你的后路,给张家的后路。”
“父亲放心好了。”苏澈微微一笑,却没有多说,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张宗汉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不再多问。
张家众人,都是惊魂未定,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而苏澈却混不在意,他有一颗大心脏,根本不将这点小场面放在心上。
倒不是不怕死,而是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