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越发昏沉的头,沈温辰这才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
下了雪后路面湿滑,如今追月的速度已经慢了不少。
一直到后半夜,沈温辰实在撑不住了才停马歇在了路边。
这一条路上少有流民,偶尔有几个见了他的样子也是匆匆走开。
生起了火,沈温辰的一张脸才放松了些。
从包袱里拿了一个饼子出来用树枝串好插在火堆旁热着,他就开始脱衣裳替自己上药。
脚后跟那儿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疤,虽然裂开了些却也还好,并没有再继续化脓。
谁晓得沈温辰刚要给后背上药,就看见一个老头一点不客气地坐在了自己边上。
见沈温辰看向自己,老头甚至还朝着他笑了笑,接着就自己拿起了那根树枝,看着树枝上的饼子还有些嫌弃。
“这饼子都烤糊了,嗐,也就是我不嫌弃。”
老头嘴上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却是没有停过,拍了拍饼子上的土就往自己嘴里送。
看着眼前的老头,沈温辰抿了抿嘴却也没多说什么。
一个老人罢了。
如此想着,他又从包袱里拿了个饼子出来架在火堆边上烤,紧接着就是皱着眉伸手在背后摸索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