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辰动作一怔,第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你要走了吗?”
南枝声音闷闷的,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不高兴。
“不走。”
说着话,沈温辰又继续坐在了床边,低头看着南枝,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你还记得你当初走的时候吗?”
南枝侧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散开,衬的她的肤色更白了些。
沈温辰是习武之人,眼力耳力都要好过常人,这会儿看见妻子脸上的怅然,他并没有开口。
“那会儿之玉才五个月大,你一清早就收拾好弓箭说要去山上打猎给我补身子,临走前还揉了揉我的发顶让我不要担心。”南枝闷闷地开口,眼睛却像是看到了那时的场景。
“我等呀,等呀,等了你好些天,村里的人去山上寻你,结果只带回来一件破破烂烂的染血衣裳。婆婆一病不起,公公没多久也因为干活伤了药躺在家里。
我整日整夜的盼着你回来,那会儿之玉才,才丁点大,可是他乖乖的,每天都只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从来不会哭闹。”
南枝说这话的时候鼻尖泛酸已经淌下了泪,她生了孩子后身体更弱了些,但是家里的事情还都得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