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南枝睡得很沉。
小何坐在屋顶上有些发愁。
这个小世界太麻烦了些,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留在这儿到底是不是对的。
白衣少年撑着下巴,眼里都是惆怅。
要是被那老家伙晓得自己混成现在这样子,估计就得过来拎着他回去了。
烦起了……
城主府的地牢里哀嚎声一片。
沈温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微微皱眉。
还是太轻了吗?
刚要抬手让人加刑,就听见那人传来了微弱的求饶声。
“我说,我,我说……”
男人早没了刚开始的硬气,这会儿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辣椒水混着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砸进身下的血泊中。
在安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听见男人的求饶声,原本正用着小刀割肉的典狱司也停住了手,只收了匕首把刚刚从男人肩上片下来的肉片放在了他的身前。
雪白的瓷盘上整齐码放着肉片,典狱司的手艺很好,肉片晶莹剔透薄如蝉翼,只微微能看见些红色,看起来颇有些像醉亭轩的招牌菜鱼脍。
那男人睁眼的第一刻就能看见那个瓷盘,一时间更是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