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
屋子里一阵闹腾,好半晌马驹子才不闹腾。
杨安国兄弟俩从屋子里出来,对大伙道,
「驹子喝醉了,不管他,我们继续。」
其实,杨军能明白马驹子的心思。
他喝醉了,借着酒劲把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憋屈说了出来。
在场的哪个人没有亲身体会,小的时候,都是按照大人的意志活着,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以及怎样做,小孩子是根本没有选择自由的。
虽然反抗不了,但是那种叛逆的心理根深蒂固,久而久之,这种思想就会转化为具体行动。
你让我这样做,我偏不那样做,处处和你反着来。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跟你对着干,气死你。
如今,马驹子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城市生活,终于摆脱了马三炮的控制。
今天他结婚了,娶的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就问你马三炮气不气。
而且结婚这么大的事,连通知都不通知你这个做父母的,看你那张老脸往哪放。
其实,杨军非常理解马驹子。
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有一天,父亲杨贵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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