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明日一早吧。”
翌日清晨,魏叔易即去了安置常岁宁的小院。
“又出去了?”长吉瞪大了眼睛。
“是,常娘子昨晚歇得早,今日天不亮便起身了,朝食用得也早。”仆妇答道:“因此早早便出门去了。”
魏叔易听来莫名想笑,点头道:“能吃能睡能逛,甚好。”
说着负手转身:“走吧,去衙署了。”
长吉应了声“是”,跟上自家郎君,不禁犯起嘀咕:“旁的小娘子遭遇此等祸事,必要哭哭啼啼吓个半死,怕是连房门都不敢出了……这常家娘子倒好,除了吃睡之外,竟是半点都不着家的。”
魏叔易点头:“喻公这份人情,我虽知是白捡来的便宜,但白捡到到这般地步,竟连腰都无需弯一下,倒的确是我不曾想到的。”
说话行走间,他微眯起那双澄润乌亮的眸子,看向朝阳升起之处。
早寒被驱散,草木发新芽。
临近合州衙署的一座茶楼内,晨早时便已十分热闹。
茶客们三三两两一桌,口中议论着的多还是刺史府与周家村之事。
常岁宁坐在二楼临窗处,看似并未留意那些声音,一手撑腮,一手把玩着茶盏,百无聊赖地看向楼下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