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他一开始未能将人认出,方才视线昏暗,他实在未能看得十分清楚——但此刻常阔借着车内烛火细观,却觉这个原因并算不得首要。
主要还是这孩子变化实在太大了些。
南边的战事打了近两年之久,他便有两年未曾回家,对女孩子的印象便尚且停留在她十四岁那年。
若说五官,的确又长开了许多,颇有变化,但却又不仅于此,好像其它的什么也变得大不一样了。
是因为扮作少年模样?
常阔一时说不大上来,而无可避免的,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是放在了眼前这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局面上。
“敢问魏世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知晓自家小姑娘自幼不善言辞柔弱内向,常阔下意识地先问了魏叔易。
魏叔易看了常岁宁一眼,先将其被拐至合州之事言明了。
“什么?!”常阔大惊:“竟有此等事!”
他既惊且怒:“如此大事,岁安那臭小子怎也不曾传信告知于我!这混账东西,究竟是怎么做人阿兄的!”
说话间,右手重重地拍在车内放置的小几之上,只听“嘭”地一声响,那弱小无助的小几在其掌下就此裂开。
“……”马车随之的摇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