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半个呼吸之后,常岁宁也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不是阿爹自己说的吗?”
“我说过吗?”常阔想了想,自顾摇头:“不能吧……”
凡是他身边人皆知他不吃鱼,这点固然不假,但是他一直只借故称不喜鱼腥,至于当年险些被鱼刺卡死之事,碍于此等事传出去有损他威名,他可是从不与人提起的!
常岁宁一见他神情便大致明白了,便又补充道:“是有一回阿爹吃醉酒时同我说起的,阿爹竟忘了吗?”
这个“竟”字,可谓十分精髓——
而她的神情足够疑惑,疑惑到死死压制住了他的疑惑。
果不其然,常阔不由地便露出了自我怀疑之色。
又因思及自己醉酒后的确会有口吐真言的毛病,因此他已很久不敢在外人面前醉酒这一茬……
常阔信了。
“这样啊……”常阔“哈哈”笑了两声,大马金刀地捋了捋炸哄哄的胡子,道:“那大抵是阿爹吃醉了,说胡话呢!并无此事!阿爹不吃鱼,是因呛不住那泥腥气罢了!”
“……”常岁宁也笑了笑。
她真的要信了——如果不是当年她亲眼所见、甚至听他含泪留了遗言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