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洐也未曾理会妇人之言,只盯着崔璟,声音愈冷:“怎么,你这是要忤逆为父吗?”
崔璟抬手,转身出了厅门。
那妇人抬手想要将人唤住:“大郎……”
崔洐面沉如水:“莫要管他!”
又与仆从冷声道:“还不快些给他带路,若无引路之人,他如今恐是连去祠堂的路都不知该怎么走了!”
老仆:“……”
郎主是懂阴阳怪气的。
没点阴暗的智商还真听不懂。
老仆应声“是”,跟了上去。
片刻,崔洐亦甩袖离去。
妇人跟上去,轻蹙蛾眉:“郎主这又是何必?”
“难道你不曾看出,这逆子如今愈发张狂了吗!方才见你来此,他甚至连一声母亲都没有……简直……简直……”
见他气得要说不出话来,其妻卢氏叹了口气:“喊不喊母亲,也没什么紧要…只是郎主,莫要再动气了。”
她一路柔声劝说着。
前头,一名十六七岁的锦衣少年刚从外面回来,见得门外的玄策军,轻“嘶”了口气,避远了些,进得府门内,便一眼新奇地问府中仆从:“……是我那长兄回来了?”
“回六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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