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娘子明知裴家很快便会出事,为何不再等等?而是要在此时以身犯险以己作饵呢?”
那日他以茶水写下的,正是“裴”字。
在他看来,昨日之事,虽是那裴氏设计暗害不假,但他相信,若非常岁宁“纵容”, 那裴氏此番根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她从来不是猎物,此事早在她盯上裴氏开始,便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了。
她此番来大云寺,就是设局来了。
但她分明可以等到裴家事毕之后,再与裴氏算账的——如此无疑更加稳妥,也不必涉险设局了。
“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与她算账,只能叫她再制造些证据拿来用用。”常岁宁拿没什么不可说的语气说道:“可若待裴家被发落之后, 她还敢动手吗?”
裴氏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 依仗的便是裴家给她的底气。
若这底气倒塌了,对方未必还有那份胆子,且万一疯了傻了,顾不上杀她了可如何是好?
她且等着裴氏来杀呢。
魏叔易恍然:“原是如此。”
他得了答案,像是浑身都舒畅了,露出笑意来:“不过魏某还有个问题——”
常岁宁:“不是。”
魏叔易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