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看向那掉落在地的棉巾。
常岁安则万分不解道:“连儿子都是听说过宣安大长公主大名的,阿爹怎会不认得?”
常阔一噎,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与之不熟识!”
又强调道:“我岂会认得那种毒妇!”
常岁宁听得一头雾水:“……毒妇之说从何谈起?”
常阔满脸不忿:“此人行事荒唐,非但不守妇道,更于封地鱼肉百姓供己奢靡享乐,实在是毒妇中的毒妇!”
常岁宁和常岁安皆听得呆了呆。
“阿爹……您若说这大长公主风流了些,儿子也是有耳闻的, 可鱼肉百姓……”常岁安挠了挠头:“儿子怎听说宣州之地近年在大长公主的治理下百姓很是富庶安乐?”
常阔一口否定:“谣言罢了!”
常岁安看在眼中,有句“您看起来更像是造谣的那个”不知当不当讲。
常阔又纠正道:“什么风流,那叫不守妇道!”
听他再三强调这一茬,常岁宁忍不住道:“可大长公主丧夫多年,她本也非人妇,何来所谓妇道可守?”
而据她了解, 老常本也不是这般迂腐之人,从不曾听他拿妇人贞洁说过事——怎此时却这般揪着她家姑母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