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置也是监视。
但玉屑姑姑也算省心,脑子虽不清楚,不时会有失控举动, 但却从不肯离开这座长公主府,整整十二年,一次都不曾出去过。
玉屑姑姑眷念旧主之心尤甚,她们看在眼中,便也多两分敬重。
“水云楼,菖蒲酒……”玉屑坐在榻上,口中断断续续地自语着。
女使并不知她口中的水云楼正是未改名前的登泰楼,也不在意她这些真假痴幻不分的碎语,见玉屑平静下来,便安心退了出去准备早食。
玉屑呆呆地望着窗外,嗅着鼻尖的艾草香气,控制不住的颤栗从指尖而起, 蔓延至全身。
佳节思亲, 更易念起旧人旧事, 那些想遗忘而不得的旧时画面,在那艾草气味的催化下,在她脑中翻涌不止。
水云楼里不止有菖蒲酒!
玉屑眼前再次闪过那个熟悉到刻进了她骨子里的暗号图纹。
可那个暗号早该与殿下一同消失了才对!
玉屑面上忽然又涌现剧烈的不安, 她猛地下榻, 快步出了卧房,不管不顾地用手去扑灭那正慢慢燃着的一把新艾。
“玉屑姑姑!”
女使慌忙走了过来,将人拖抱住。
另一名女使则赶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