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不敢高声却又难掩惊艳:“此红豆也非彼红豆,虽皆是红豆,但意境却截然不同!”
众人听得更加心痒了:“再说清楚些……”
“说是说不清的!”
那拿来描绘红豆的朱墨里被常岁宁掺了些暗色。
此刻,她笔下那些大小不一的红豆莹润未改只色调偏暗,与整座深幽山林更为契合。
画中之景极静,楼中之景却逐渐噪杂。
听着三楼越来越多的惊艳称赞声,段氏终于按捺不住走上了前去。
魏妙青犹豫一瞬,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先前那名被推出来的书生只觉眼前皆是画中景,难耐之下,再次上前。
只要他扔掉脸皮,那些小娘子们的目光便赶不走他!
此时,魏叔易也终于自蒲垫上起身,整理罢衣衫袍袖,走上前去。
他缓步来到常岁宁书桉左侧,垂眸看向那幅半成之画,面上笑意渐澹去,那画中之景似入了他眼底,将他一双眼睛也染得幽深几许。
东台侍郎魏侍郎是人尽皆知的能言善道之人,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但此时他的赞扬,甚至是不动声色的。
或已不能被称之为赞扬。
于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