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已经凭自己的本领扭转局面了。
“崔大都督帮了我很多是事实。”常岁宁问:“大都督为何相帮?或者说,我当如何报答崔大都督?”
虽说有老常这层关系在,但她也不能将此视为理所应当,也不免多想一层,对方是否有能用得上她的地方。
“随手为之。”他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简单。
他不过是觉得她兴许需要他帮一帮,他便顺手做了而已,左右也非是什么难事。
常岁宁微转头看向身侧青年,见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平静澹漠,微一恍然——也对,如他此等人,是不屑施恩图报的。
他与魏叔易,倒果真是两种性子。
魏叔易说话做事总爱弯弯绕绕,浑身长满了心眼子,他倒干净简单——倒非是说这位崔大都督心眼子不够的意思。
他简单,她也乐得轻松随意。
或又因今日之事二人于无声中配合默契,常岁宁索性便问:“崔大都督随手便帮了我许多,如此说来,咱们应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崔璟一愣。
寻常人见他堂堂崔氏子如此反应,或该反思“终究是我高攀了吗”,但常岁宁也非寻常人,历来少有甚至没有自觉高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