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来到了京中冯宅。
冯宅正是解夫人所居,冯姓乃其夫姓。
解氏的丈夫早些年已经去世,她的儿子早已成家,育有一子一女。
此刻,解氏与儿子儿媳及孙女一同于前厅跪听内侍宣读了那道除去她一品诰命,将她降为五品郡君的旨意。
“郡君接旨吧。”
“是。”解氏强压着语气中的起伏颤栗,抬手接旨:“解氏自知有过,甘领此罚……谢圣人轻恕之恩。”
内侍轻颔首,留下这道降罚的圣旨后即离开了此处。
内侍离去后,冯家前厅是使人窒息的安静。
仆妇白着一张脸将解氏扶起。
那名中年男子也随后起身,压抑了数日终于忍无可忍:“母亲好端端地究竟为何非要挑起如此事端?如今不单名声尽失,就连圣人也降下了责罚……今后您要儿子在同僚间如何抬头做人!”
三日前他还是一品国夫人的儿子,只因母亲那晚去了趟登泰楼,转眼间他便成了全京师的笑柄!
但受牵连的又何止他一人?
“辉儿才十四岁,今年刚进了国子监读书,现下闹出此事,您要他在国子监如何立足,如何面对那乔祭酒及众师长还有他的同窗?”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