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藏得并不算十分隐蔽,倒更像是刻意等在这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来。
见常岁宁停下脚步,感知也称得上敏锐的阿稚的视线扫了过去:“何人鬼鬼祟祟躲在那里?”
这声质问落下,便有一道人影赶忙从那花木丛后走了出来,面上堆着笑,弯着腰连连向常岁宁揖礼。
常岁宁反应了一下, 才认出对方:“是你啊。”
两个月的时间,对方已从可扮作卖蛋道长的江湖骗子,成了个肤色黢黑的田庄仆工,乍一看竟有几分脚踏实地的朴实之感。
只是一张口,那朴实便不翼而飞了:“哎呀,女郎竟还记得小人!”
“此前曾说让你待在庄子里做上一个月的活来抵账,一眨眼却两个月过去了。”常岁宁道:“是我疏忽了。”
男人讶然,似思索着道:“这就两个月了?不能吧……”
旋即赧然一笑:“小人尚觉来此还没几日呢!这倒是小人乐不思蜀流连忘返了!”
阿稚:“……”他最好说的是真话。
常岁宁倒觉对方话中应是有几分真的。
此人肤色黑成了炭,可见的确不曾躲懒——这一点, 她也曾问过庄子上的管事,管事只道此人过于折腾,一天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