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问出这句话的间隙,思绪已飞快转了一圈。
会是应国公夫人昌氏下的手吗?
按说不会。
解氏已将此过悉数担下,那位圣人先前对解氏的处罚也意味着此事就此了结——而抛开这些不说,如昌氏此等多年精于阴私手段者,会在一个小小的吴林身上留下把柄的可能微乎其微。
所以,这灭口之举,是没有必要的,甚至只会弄巧成拙,一个不慎便会延伸出新的麻烦。
但以上也只是基于常理推测而已,具体如何还要听罢吴林的死因再做判断。
“听说是……病死的。”常岁安的声音更低了。
常岁宁正色问:“什么病?”
对上妹妹那双认真的眼睛,常岁安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言辞也吞吐起来:“听说……听说是不治之症。”
常岁宁:“……”
果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而结合先前所闻,她也大致有了察觉,遂问:“花柳病?”
常岁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险些夺眶而出。
妹妹……又懂了?!
但见妹妹面不改色,他也只能强作镇定:“是……据说是由此病引发了什么风疾,人是在离并州五百里外的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