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先前无所事事,又向来喜欢凑热闹,不知哪些热闹该凑哪些热闹不该凑……”崔琅难得有些惭愧地笑了笑:“便只沉迷那些低劣之趣且尚不自知。”
“自我来了国子监后,才知真正的少年人应当是何模样,尤其是端午击鞠赛后……之后我才算明白,这世上可做之事值得去做之事多了去了,相较之下,从前那般日子回想起才叫人觉得空虚乏味。”
咳,倒也不全是回想起的……有一回旬休时,他与一干狐朋狗友再去那些寻乐之处,竟觉无趣得紧,且置身其中竟莫名地生出了一种自轻自鄙之感。
他当即便起身离去了。
自那晚后,他便真正再不曾去过那些地方了。
说到这些,崔琅颇觉庆幸:“我近来时常想,这国子监倒还真是阴差阳错地来对了,若非来此,岂有机会结识常娘子这般良师,乔兄他们这等挚友,又岂有机会得遇……”
他说话时,言随心动,目随言走,下意识地看向身旁那少女,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免顿住。
崔琅只是一笑。
他难得说几句听来走心之言,乔玉绵正听得认真:“又岂有机会得遇……什么?”
崔琅看向前方已显枯败之象的荷塘,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