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怒吼正来自明谨。
他受伤倒地难以起身,方才眼睁睁看着榴火失控,又眼睁睁看着常岁宁将其制服,且人和马都毫发未损,这叫他一时更是怒火中烧。
凭什么只有他受了伤!
但常家兄妹在此事中与他并无直接冲突,于是他只能将这怒火悉数发泄到那匹将他甩出去的先太子战马身上。
他口中叫嚷着要将榴火杀了剥皮。
终于得以与主人重逢的榴火,此刻姿态安然放松,若非顾及战马的高大形象,职业素养在此,它是要欢喜的在地上打滚的。
至于明谨的喊打喊杀,它一无所察。
它也无需有什么察觉——
“榴火乃我玄策府战马,是我使人安置于此,未经准允,明世子并无权擅动。”崔璟看向不远处被小厮扶着半坐在地的明谨,语气微冷:“我尚未追究明世子之过,明世子何来的资格扬言要处置于它?”
这话是很不好听了。
众所周知,这位玄策府的崔大都督说话一贯不好听,但当下如此,却也是少见。
竟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底线。
四下气氛因那青年那一番话陡然变得紧绷,众人皆安静下来,那些围在明谨身边的子弟们,一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