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萱确定了面前的少女不曾撒谎,便道:“也是,当太子妃很麻烦的。”
“不过我不怕麻烦。”长孙萱微扬着下颌,眼中有神采闪动:“我自幼便想着,将来可以像长姑母一样母仪天下。”
这一刻,女孩子流露出了从未示于人前的坦率与天真。
她对外向来只有端庄矜贵,天真的一面皆被藏在了长孙氏嫡女这光鲜体面的外衣之下。
她没什么真正交心的好友,与那些贵女往来不过是为了维持人际关系而已。
许是今日见到的少女与旁人都不一样,同对方说起话来分外舒服,莫名叫她有了倾述的欲望。
说罢才回过神来,自己竟连母仪天下这种鬼话都冒出来了?
长孙萱自觉失言,面上微热,略有些不自在地警告道:“你可不许笑话我。”
守在亭外不远处的长孙萱的女使一直留意着亭中情形,此刻见得自家女郎神态,不禁感到费解——女郎怎还娇嗔上了呀!
常岁宁:“人活在世,有真心想做之事是好事,有什么好笑话的。”
相反,她觉得身为女子可以大大方方说出自己向往高处的“野心”,是一件很洒脱倜傥的事。
认真瞧了瞧她,长孙萱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