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步,等崔璟走过来,忽而好奇问:“榴火……是何物?”
崔璟淡声道:“我轻易不答贼人的问题。”
他总也该与她有些不与外人道的秘密与默契吧。
魏叔易只觉对方的针对已然直白到荒谬:“我说崔令安,你好歹遮掩一下吧?”
偏偏对方答得坦然:“世人皆知,为何还要遮掩。”
魏叔易不知他当晚是在做戏,他纵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将戏做的更像些,此举此言也无可厚非吧——崔璟这般想着。
“你……”魏叔易好笑地摇头,又忍不住感慨:“在此之前,魏某当真是没想到,原来崔大都督心仪一人时,竟是这般……天然去雕饰的模样。”
崔璟不再理会他,脚下快了些。
魏叔易又快走着跟上去,在跨出常府大门时,又问:“不与贼答话,那崔大都督还答应与贼对弈?”
崔璟并不看他:“自然也是防贼。”
“……”魏叔易望天叹道:“这世间,也是再难寻出第二个如你这般真诚坦荡之人了。”
崔璟只当是夸赞了,出了常府,即上马而去。
魏叔易看着那道身影策马消失在坊内,才露出了一个难辨其意的笑。
他抬头看了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