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在他手心里写了三个字——受伤了?
她隐约嗅到了他身上有血腥气及伤药的气味。
这气味并不明显,只因二人离得近,四下风清,无其它气息遮盖,加之她对待这些气味一向敏感,才嗅到了一两分。
崔璟岂会不知她想问什么。
早在她方才靠近他肩膀时,他心中便知道了。
他的确没能顾得上去感受她写了些什么……但本无需她在他手心里写字,他也能领会她的意思。
他从来不是愚钝之人。
只因此时在她面前,才无端显得钝了些。
此刻再次迎上那与其说是询问、实则已经确定了的目光,崔璟唯有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此一刻,关于白日里她走进那机关暗道时,忽然听到的机关解落停止之音,常岁宁心里有了答桉。
所以,当时他借着安顿流民的机会,离开了明后的视线之后,在她和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闯过了那一方一旦开启便非毁不能停的死阵,替她毁去了阵眼。
她那时看不到,也不知道。
他这模样,应当也未打算告诉她。
但现下她知道了。
所以,他果真也知道了吧,知道她是谁了——在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