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也有过似在哪里见过他的感觉,但她一直未能想得起来。
而此刻到底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此刻她与他尽在说这些七零八散的话,没头没脑没趣没波澜,路过的老鼠蹲着听一会儿都要打呵欠。
但也只能继续七零八散:“还是要谢的,但崔大都督将远行,并州与北境都需要崔大都督,待大都督归京时,我定设宴等着。”
“会备酒吗?”崔璟问。
“当然。”常岁宁正色允诺:“但我喝茶。”
崔璟漆黑的眉间泛起笑意:“玄策府中历来有规矩,不喝酒的,当与阿点一桌。”
纵昔日有千杯不倒之英武,常岁宁此刻也只能同现实妥协:“……那我便与阿点一桌好了。”
崔璟眉间笑意更深了些,而谈到她喝酒,他便想到了阿点曾说过的她在玄策府屋顶上喝酒时喜欢吃栗子的话。
他下意识地抬起那只拿着栗子的手,将栗子给她看:“说到道谢,你不是已经给了我谢礼吗。”
只是破个阵而已,一颗栗子的谢礼于他而言便够了。
或者说,他本也没想过要她来谢,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与其说是帮她,更是在跟从自己的内心。
没有人在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