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我可以?”
“机缘二字向来是说不清的。”无绝道:“此阵虽为禁忌之法,但既存于天地间,便也逃不开机缘因果,许是殿下此前所行化坦,才可换来这一线生机……有此造化者,百年也只勉强出一人而已。”
常岁宁了然:“照此说来,我从前所积功德深厚?”
无绝笑道:“或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一直以为自己杀孽深重,必不得上天卷顾呢。”常岁宁感叹道:“现下才知上天待我不薄。”
说着,看向无绝:“但比起天意,我更该谢你。”
无绝按了按已不再湿润的眼角,声音微沙哑地道:“士为知己者死……只要殿下明白属下的心意就好。”
常岁宁体恤地拍拍他的肩:“明白,明白得很。”
她继而道:“我有一事想托你去做。”
“殿下只管吩咐。”
“我一直想私下替阿鲤办一场后事,只是不知要如何做才更妥当。”常岁宁道:“她的仇我已替她报了,若她愿意,下辈子便再投生到我身边来,我必会好好护着她。若她不愿,便投去那富贵和乐、父母双全的人家,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好。”
无绝轻叹口气,点头:“殿下放心,此事便交予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