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白玉瓶碎裂,锋利的裂口处似闪着寒光。
仆妇一时顾不得喊人进来收拾:“夫人莫不是要……”
半晌,昌氏才自牙关中挤出一声冷笑:“我倒是想……但现下却是不能。”
她若此时动手去杀那常岁宁,一个不慎若是失手,便等同不打自招,将证据送到对方手中。
纵然事成,杀了一个常岁宁,此事却也不见得便会就此休止,司宫台喻增,国子监乔央,还有常家其他人,都不可能因此便放弃帮常岁安脱罪的念头。
且如此一来,好比是告诉所有人,常岁安一案必有冤情,注定只会延伸出更多麻烦。
这种得不偿失的蠢事,她傻了疯了才会去做!
昌氏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理智地去分析局面。
现下眼睛能看到的“变故”,无非两处,她不妨先盯紧守住这两处。
“令人紧盯着荣王府的动静……一旦听闻荣王世子醒转病愈的风声,立即告诉我。”
“是。”
“让人去冯家,让他们准备准备,三日后,会有喜轿前去接人过门。”
仆妇略一迟疑,但也理解夫人的想法,此等事宜早不宜晚,每拖一日都会有变故,早些将人接进门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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