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后,常岁宁临出门之际,忽听仆从通传,道是喻公来了。
常府外虽有官差守着,但他们并无权干涉阻拦客人登门,更何况来人是司宫台总管。
常岁宁本已出了居院,闻言便直接去偏厅见了喻增。
见到她的装扮,坐在那里的喻增遂示意左右退下。
「你要出门?」喻增拧眉问:「打算去作何?」
他平日待人便无好脸色,眼下又值如此关头,那双狭长的眼睛便更添几分沉冷之气。
常岁宁并未坐下,只粗略答道:「去办些事。」
「你又要去冒什么险?」喻增眼中写满了不赞成,训斥道:「如今是何局面,你还看不清吗?难道一定要将自己的安危也搭进去才肯死心吗?」
常岁宁明白,他这些难听的话是出自一位长辈的好意,至少绝大部分用意是如此。
所以她未有反驳,但也未答他的话,而是问:「喻公今日自正门而入,未曾掩人耳目,所以是奉圣命而来吗?」
看着那头脑思绪敏锐清晰的少女,片刻,喻增才道:「有一半是。」
近日他试探过圣人的态度,试着于圣前替岁安尽力谋得一条生路,但圣人的态度已无转圜余地,他便知有些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