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
听得这句语气温和慈爱的话,噙霜眼中忽然涌出泪水。
她也有阿娘,但她阿娘死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阿爹卖进明家为奴。
绝望无助与寒冷中,噙霜忽然抱住了面前唯一能给她一丝温暖的妇人。
妇人轻拍着她的背。
噙霜哭诉了自己的遭遇。
「可怜的孩子……」妇人轻声问:「我倒可以给你指一条生路,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做?」
「我能有什么生路?」噙霜哑着声音,喃喃道:「我唯一的生路,恐怕……」
恐怕只有让那个令她生不如死的人去死,她才能有生路。
妇人扶着她的肩膀,向她轻轻点头。
对上那双眼睛,噙霜顿时大惊,摇头道:「不,我不敢……」
「不是让你动手,你不妨先听我道来。」妇人的声音带着无限安抚,让噙霜慢慢定下心来。
……
一身酒气的明谨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噙霜刚走进他的卧房内,便被他掐住了脖子。
一通不堪入耳的辱骂后,他将人重重甩到地上,抬手抓起一只瓷瓶便砸过去。
噙霜惊惶爬着躲开了。
瓷瓶在她身边碎裂,碎瓷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