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便无性命之忧了。」金副将道:「云二郎君今日已能下床处理刺史府的公务。」
常阔安下心来:「如此便好。」
想到云回那日伤重的模样,又忽然感慨一句:「年轻就是好哇。」
不像他,已经老了。
常阔忽然有些伤怀,他虽不服老,但从来也不是怕老之人,可此刻再见旧主,旧主依旧如往昔年少,他却垂垂老矣,又是半废之身,只怕能尽力之处有限,追随之时无多……
常阔怅然失神间,听得窗外有脚步声踩着积雪而来。
「阿爹醒了?」
常岁宁一路走进来,一路有士兵校尉同她行礼,无比恭敬地喊着「女郎」。
金副将也赶忙抱拳行礼:「女郎!」
常岁宁与他含笑点头:「这两日辛苦金将军了。」
「不辛苦!」金副将嘿地一笑:「女郎一直忙着城中之事才辛苦呢!」
常阔冲下属摆手:「好了,你们都去外头守着。我与……岁宁单独说一说话。」
金副将应「是」,行礼退去。
常阔也自榻上起了身,躺得久了,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却格外郑重。
他单膝跪了下去,重重抱拳行礼,声音里有一丝沙哑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