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方才一时忘了形……竟胆敢对殿下大呼小叫!
可恨,那女人果然命里克他!
「没,没什么……」常阔眼神慈爱又不失恭谨:「就是问问,伤势如何?可有伤在要紧处?」
「放心。」常岁宁朝他一笑:「区区葛宗,岂能伤得了我?」
常阔却眼底一酸,就逞强吹牛吧。
但凡照照镜子瞧瞧这满身伤……
真是好久没见这么爱吹牛的人了。
从前是这样,如今也还是这样。
大雪遮覆视线,常阔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握着缰绳别过脸去,眼中终于有大颗的热泪滚落。
常岁宁微歪头看向他:「怎么了?」
常阔没搭腔,只那宽阔的肩膀微微抽搐着。
常岁宁便知晓了,不禁轻叹气望天。
想她一生要强,自记事起,几乎从未掉过眼泪,怎么身边一个两个的,竟都是大哭包啊。
无绝彼时在密室中那一场拍腿痛哭她尚可以理解,但此时老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
但很快,她也能够明白其中的不同。
因为老常和无绝尚有一处不同,虽同是做阿爹,但老常与阿鲤之间的羁绊,较之无绝,无疑又更紧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