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方大教头勿怪。”
“不……该赔不是的是方某才对。”方巢直起身,歉疚问:“不知方才是否伤到常娘子了?”
常岁宁一笑:“小伤而已,无碍。”
见得这个笑容,方巢愈发惭愧难当,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看看人家,再反观自己,他输的又岂止是表面这些?
只能羞愧道:“是方某手下失了轻重……”
“切磋之下,技不如人,无可厚非。”常岁宁道:“我力气薄弱,日后还望方大教头多多指教。”
此刻四周已经围了好几圈人,少女的声音不低,坦荡又清亮,丝毫不回避自己的不足,不吝于认可抬高他人。
或者说,常岁宁从一开始便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不是要与人意气相争,她要的只是打碎那些对自己不利的成见。
所以,打碎成见就够了,不必要打碎旁人的尊严与脊骨。
对方不是她的敌人,至少眼下不是。
眼下他们是同袍。
在她这里,从来没有待同袍赶尽杀绝的道理,日后也不允许有这般道理,所以更要以身作则。
且此番切磋,是她激怒对方而促成的,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她站的位置角度更高些,她能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