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与假」,「虚与实」了。
她的老师很擅长生气,生气时很擅长骂人,骂上三天三夜也断不会重样,但现下在面对她有可能存在的撒谎隐瞒之举,却只有这寥寥九字。
信的那边,是一位老人谨慎小心的探问,是生死重逢之间的近乡情怯,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镜中花,水中月,唯恐一线妄念落空破散的战战兢兢。
常岁宁又静看片刻,口中轻轻叹气。
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当的,实在很不是个东西。
她区区一个短命鬼,怎就劳得老师这般挂念十数年呢。
她未急着去看其它来信,而是先铺了纸,提笔回信。
从前,她犯错惹了老师不悦时,最是喜欢将「没办法,谁让学生随老师呢」这等讨打之言挂在嘴边。
学生随老师,当一随到底,老师来信三问九字,学生回信,那便也以九字作答好了。
常岁宁写满九字,即搁笔,轻轻将墨迹吹干,仔细叠好,放入信封之中,交待阿澈:「让人送回京中褚太傅府上,切记,不可走明路……」
明后已确定了她是李尚,活着的李尚已经叫明后「喜忧参半」了,若这活着的李尚再与昔日老师、如今的礼部尚书有书信密切往来,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