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战场也都可能会死掉的。」她说:「对学生来说,皆为守道,没有区别。」
他终于在愤怒中沉默下来。
依稀记得,他慢慢不愿意再看她,慢慢转过了身,面向书桉后的窗灵,只以背影对她。
「既冥顽不灵,愚不可及……那便走吧。」很久,他才道:「我只当,没有教过你这个学生。」
他没看到她的神态,不晓得她当时是什么表情。
会失落,会难过吗?
想来她才不会!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她轻轻将茶盏放下的声音。
她的语气仍旧很讨打,看来的确没有在难过,她甚至没皮没脸地说:「老师别说气话了,学生还要活着回来给您养老呢。」
他没说话,神情依旧紧绷愤怒。
而后,她大约是在施礼,最后道了声:「老师,学生去了。」
去吧!
去守你的道吧!
直到她离开,将此间书房的门合上,他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那晚,他说的是气话吗?
当然是。
所以,他很快就后悔了。
再后来,他想,若他当时不曾与她一个小屁孩赌气,若他对她说一句「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