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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篇檄文,不单有挑拨离间之用,还是一道激将法。」
扬州,匡复上将军府中,徐正业冷笑着将几封密信摔在几桉之上:「这就是她的目的。」
近日,那些或明或暗支持他的各方官僚士族,几乎全在催问他何时发兵继续攻打淮南道,甚至质问他,为何一直缩居于江都之地不前,大计如此迟缓,究竟何时才能扶持太子登基?
有甚者,更是直接向他下了「通牒」,明言告知他,若多少日内攻不下淮南道,便撤回对他的钱财兵力资助。
「……难道这些人全是蠢货,竟看不出那狗屁檄文是在离间吗?」徐正业麾下一名武将忿忿不平道:「近日军中也多有不服管教者叫嚣,全是他们的人在作祟!」
他口中的「他们」,便是徐正业的那些支持者了。
他们出钱出人,徐正业军中各处,都有他们的人在。
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徐正业便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他们。
利弊参半,这天下本就没有白得的好处与「帮助」。
「他们可不蠢,他们比谁都精明。」徐正业微微眯起冷然的眼睛,道:「他们对我一直存有疑心,只是当下借着这道檄文发作了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