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日赶到军营中的,常岁宁本不欲让她跟来此处,但她坚持同行,于是便被常岁宁顺手拎带上了。
她也试着拿起兵器和荠菜她们一起操练,但底子太薄弱,肌肤太过细嫩,头一日便磨了满手的血泡,藏起来不敢叫常岁宁看到,生怕被赶回去。
却听常岁宁与她道——习武之事不在一时,不如先取自身所长,做些文书差事。
姚冉学得很是上心。
她上手极快,做起事来条理十分清晰,且又积极肯学,在常岁宁看来,有心且肯用心,这很难得。
常岁宁慢慢地喝茶,姚冉与她一同看向刺目的霞光,不由轻声道:「常娘子,天终于晴了。」
常岁宁「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她,少女穿着利落的袍子,腰身束得细细的,白皙的脸颊上那道伤疤仍旧醒目,但已不再用面纱遮盖。
姚冉初来时,脸上始终覆着面纱,并非是她自己在意,而是她怕吓到别人,招来不必要的注视。
直到没两日,荠菜私下瞧见了那道疤,当即「嗨呀」了一声——我当什么呢,这八百杆子也打不着吓人俩字儿啊,妹子你且瞧瞧,咱们军中哪个身上脸上没点儿伤?
姚冉怔然了一下。
接下来两日,她当真认真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