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了大蜗牛,把他也一同捉走了。
此时此刻的我缩在壳里,却一点也不能动,也发不出动静。别提我心里有多难过了,我唯一的朋友,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大概呆了五分钟,我感到这群人离去了。随着汽车的汽笛远走,我的心里像是被割了一块去似的难受,却无法表达,这个蜗牛朋友和我朝夕相处,我们早已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时想起来,一天之中我会流泪,那时候我第一次尝到了流泪的滋味,不同于传说中人类的眼泪,我的眼泪是酸的。
眼泪很充足,滴在了土地上,也滴在了我从台阶到垃圾桶的路途中。走到了垃圾桶,我发现那里只有几只残疾的小虾以及缺氧的小鱼了,我开始明白,那群人是饭店商人,只是为了从废弃的水族产品中,捞取酒店里做饭的食材……
眼泪哭干了,回头一看,一条泥土中的黑色弧线格外显眼。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条线一直没有消散,一直到我在垃圾桶中和那群残疾的鱼虾“浑浑恶恶”地度过了三天之后,我实在是很难受,没有了友情,只剩生存欲求的我感到了可怕的饥饿。
然而此时此刻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死去的鱼虾了。按理说作为一只“正常”的乌龟,那些是都可以作为我的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