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打开洗手间的吊灯,看到尽管认真清理但难以掩饰年复一年使用痕迹的马桶,满是划痕的洗手池,边缘的玻璃胶剥落泛黄的镜子,旧式的容易漏水的锈迹斑斑的花洒。
滴答——
水龙头滴下一滴浑浊的液体,溅落在洗手池里,如同血液绽放。
乔暮使劲拧了拧水龙头,发现似乎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无法再更紧。
【不用担心,这不是这间屋子里最麻烦的一样的东西,至少现在不是。】
又是一滴浑浊的液体伴随着那些赤色的文字滴落,在洗手台的底部散开。
乔暮离开洗手间,穿过狭小的走廊,打开卧室的门。
稍微亮了一些。
为了让卧室变得更加宽敞,装修工将阳台和卧室的墙砸开,以至于对面那些大楼夜晚的霓虹能够穿透过来,照在床上,落下一片血红。
乔暮打开日光灯,那血红黯淡几分,却依旧没有消退。
一米五的单人床,木头包浆的桌子,硌屁股的不锈钢椅子,一开门就嘎吱作响的衣柜,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只有些格格不入地,在床头挂了一幅网上十几块就能买到的简笔画,而且还挂歪了,和床铺没有对齐。
乔暮这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