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沫久久不能入睡。
房间上方有一扇窗户,即使用窗纸贴上房间内依旧亮如白昼。
忽然觉得,这两年来母亲在外面过得却不一定比监狱里的她好,至少她不用为吃饭睡觉发愁。
黑暗中,眼睛又一阵酸涩,她赶紧转过头怕弄出动静将睡在旁边的人弄醒。
余光扫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朝气蓬勃的十八岁少女笑得正开朗。
她记得那是大学参加模特比赛,当时为了能拿奖学金拼命的练习台步,本来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最后居然拿了第一名。
抬头看向上方小窗子,看向那束投进来的光。
她的生活已经破破烂烂,但总要去缝缝补补,不然怎么能成为母亲的支柱呢?
眼下找个工作开始赚钱变得愈发的急迫……
睡意逐渐袭来,直到黎明破晓,头顶小窗的光从路灯变成晨光。
每天早上六点半雷打不动地醒来,突然间不用跑早操让顾沫一下不能适应,把床上的被子来来回回折了三次,直到被子成了一个标准的豆腐块没有一丝褶皱她才满意地去吃早饭。
早饭不再是没有米的稀饭和干巴巴的馒头,而是孟玥炸的油条和现煮的豆浆。
顾沫坐在打开的